“掰~~”
“彩瑛,顧好我姐喔!”
“小不點!我會去台灣找妳的!到時要再一起討論詩詞喔!”
“你才小不點拉!等你來台灣”
“薑,我會好好照顧身體的!”
南和彩瑛呆了兩個禮拜後在禮拜六的凌晨搭紅眼班機回台灣,這兩個禮拜彩瑛和南跟我說了很多我離開以後的事情,非常有默契之一的事,她們絕口不提湊崎紗夏,而我也就當作一點也不在意這個人,就像是她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我生命中,但.....
報到一個小時前.....
“子瑜,我想在離開前,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有個人要我口頭轉述一件事給你”
彩瑛用著一副要告訴我這件事已經經過深思熟慮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卻還是抵不過內心的糾結而開口了,看著他一副要死要死的表情,我只好提醒一下她說話這件事
“Hello !小姐你要說話沒?我在等你喔!~”
滑稽的表情卻沒帶給彩瑛一絲的放鬆,於是我收起滑稽的成分,認真專注的看著彩瑛的的一舉一動
“紗夏...她要我跟妳說,關於攝影展覽的照片,她都看看到了,他要你好好照顧自己,也謝謝妳的喜歡”
“恩....”
“子瑜...有時間好好談談吧!你離開前感情這部分本來就沒有完全處理好,說不定我的‘表達可能有誤也不一定,談談好嗎?”
我點了點頭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因為當下的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面對彩瑛剛剛說出來的話,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回應所以只能點頭
送完機後飛鳥和我開始迎接著我們的課業及考試,我和飛鳥不只有學校的課程還要課後輔導英文,因為有太多專有名詞必須熟記,奇妙的是星塵最近終於又現身在學校,這次回來的她春風滿面,不多說,她和最喜歡的那位姊姊終於修成正果了,不變的是他始終還是沒有太多表情在臉上
“嗨!”星塵點了我和飛鳥的背叫住了我們
“恩.....嗨.....”我和飛鳥一副喪屍的樣子跟星塵打招呼
“ㄜ…..你們還好吧!”
“外國語文學詩詞轟炸式考試,你覺得這會好過?”飛鳥吊著眼神無力的說著
“我已經三天沒睡的在改設計圖還有電子繪圖了,欸你今天應該沒什麼事吧,少跟我說你要讀書沒時間,別講這種屁話,等等來我家,幫我修繪圖板和電腦”
說完話,我拉著飛鳥星塵在我們後面顧著我們的包包與我們走向餐廳,我和飛鳥快餓瘋了,每次都很想跟星塵借腦袋,考試期間她應該是全校最悠閒的人了,科目什麼都準備的很輕鬆,全校的排名就她和她最好的朋友包辦了,不知道她們到底吃啥長大的,怎麼可以ㄎㄧㄠˋ到這種地步
“我幫你點好餐了喔,你們要先趴一下嗎?”星塵說出了一句讓我們超級安心的話
只要有星塵在我和飛鳥基本上都可以當一個廢人,他總是能好好的幫我們處理好身邊的大小事物,完全知道我和飛鳥的所有習性,基本上對星塵來說,只要她認定的朋友她一定都會用心的去了解他在意的朋友大小事,這也就是為什麼飛鳥和我都特別依賴星塵
在等餐點時,原本趴著的我抬起頭看著星塵
“幹嘛?”
“你....和喜歡已久的姐姊在一起了吧!”
“誒...幹嘛那麼突然問著個”
“我看你春風滿面的,能讓你再次展現笑容的除了那位姐姊之外還有誰?”
“原來...那看來,你戀情還沒開花結果了喔?”
“應該是從來就沒有種過哪來的會開花結果”
“怎麼說?”
“她只說了聲『謝謝我的喜歡』,還沒真正的告白我就先被打槍了”
“我記得你好像還有位男朋友吧!你不是還沒有真正的處理好這段感情嗎?或許是因為還有所謂的『那位男友』的存在,事情才會往這方向發展吧!”
“沒事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以後有的是機會,我還那麼年輕”
“子...”
“沒事沒事,欸,小鳥!餐點來了”
我借著餐點的到來終止了那話題,搖醒了飛鳥,我深怕再繼續聊下去我的眼淚就快掉出來,我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想她這樣紗夏那傢伙就太囂張了,我們三人比彼此都還瞭解對方,因為深知彼此都不是個輕易掉淚的人,所以我們也不會太去觸碰彼此的『淚腺』。
回家時,星塵和她喜歡的姊姊一起跟我們打聲招呼後就離開了,只不過那位姊姊跟我說了一句話
“你一定子瑜吧!你喜歡的那個人很在意你喔!”
第一次見面她就說這句話我真的有點矇,回了個恩後草草的結束了這話題,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面,可我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我沒多想,可能是因為興塵有跟她提過吧!最近飛鳥住我家,因為她租的房子最近招小偷,還好飛鳥對名貴的東西不太吸引,身上也不太會放太多錢,所以沒什麼東西損失,在回家的路上,飛鳥一直在打文字,不知道在打什麼,問了也跟我說在做作業,她真的很會說謊,現在考試期,作業?當我跟她不一樣的學校?
到家我直接去洗澡,晚點星塵還要來幫我修繪圖板,洗完澡後的我回房間看到桌上一張紙條
『僕たちはいつから涙を流さないのか?
幼かったあの頃より強くなったわけじゃない
大人になったって悲しいことはある
だけど 歯を食いしばって我慢してるけど
たまには泣いたっていいじゃないか?
-あすか。』
我的內心........乾!那傢伙不知道我不會日文嗎?搞得我都忘了南會日文,還一個一個字用手機打,打到一半實在受不了了,剛好星塵來,直接拿給她請她幫我翻譯
“這是說,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流眼淚,並不是因為我們比年幼時更加堅強,即使長大成熟也還是有悲傷,雖然咬緊牙關獨自忍受這一切,但偶而哭一下不是也很好?飛鳥”
聽完,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飛鳥看起來不像是會關心身邊的事物,有個小小世界的她,我時常不在,就你時常在她身邊,這也就是飛鳥她對你特別關心,我們三人裡就飛鳥年紀最小,但她對我們卻是她很憧憬的對象也一直把我們當他的姊姊,默默地關心著我們,那天你送完你姊機後,飛鳥有跑來公司找我,她聽到了你和你朋友的對話,她很擔心你,因為你一直在硬撐著,她真的很擔心你,你應該也知道吧!從她寫給你的信裡,今天去吃飯她也是故意讓你有機會跟我談述心裡話,不然你真的認為我們的談話不算小聲的聲音飛鳥會不知道?她也知道你不希望她替你擔心感情的事,你一直希望飛鳥永遠都有開心的事沒有難過不是嗎?相對的她也是”
星塵衣邊修著電腦一邊說著
聽著星塵的話,我漸漸發覺飛鳥時常這樣做,答應我的承諾她永遠都做到,我們怎麼沒發現飛鳥那小孩也會擔心我,的確,就像星塵說的,飛鳥我一直都把它當成我疼愛的小妹,只希望他永遠快樂開心,卻忽略了其實這樣的做法反而對飛鳥來說是推開她的舉動,看著另一頭亮著燈的房間,心中對著那亮燈的房間裡的人感到一絲的羞愧嗎?還是說對自己這樣的行為感到非常的不體貼?心裡充滿著抱歉,不知不覺的走向了那扇門,敲了門得到了進門的回應
“飛鳥....”
“恩?子瑜......怎麼了?”
我抱緊飛鳥不斷的哭泣,每滴眼淚不只包含著對湊崎的思念還對飛鳥的擔心感到抱歉,這次的眼淚中我發現了一件事,我似乎把所有事情都以自己想像的方向走,怎麼都沒顧及到身邊的人,興許真的因為亞裔太久的情緒一次解放後,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倒頭直接睡著了,那晚一項不愛跟人有太多親密接觸的飛鳥,讓我在她的懷裡睡著直到天亮。
那天!謝謝你,讓我終於看清自己所有的一切,飛鳥。
-晴